我乘坐晚上9点的southe west从SFO出发,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,发现窗外已经可以清楚的见到一片片的雪山。一周工作的疲惫顿时消失,酝酿了几年的想法终于开始成为现实。到达Anchorage已经是凌晨,外面的并未全黑的天色告诉我,这就是阿拉斯加了。等到JS到了租了车子,开到hostel已经2点了。Arctic Adventure Hostel离机场很近,厕所和浴室是公用的,卧室不大但足够用了,主要是价钱公道才50刀,对于只睡几个小时的我们再合适不过了。
第二天很早起来,在附近的walmar(他们开门非常早)t的麦当劳吃了很饱的一顿早饭,还买到了著名的100%deet的驱蚊剂。店员问我从哪里来,我心里面犹豫了一下,说了加州,而似乎以前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都是北京。说的时候忽然意识到,可能在这边生活了这么多年之后真的已经把加州当成家了。
这天的计划是去Talkeetna乘做小飞机观赏McKinley的顶峰。McKinley是高的意思,是北美最高峰,海拔20,320 feet。据说登山的pro们需要用1-2周时间才能爬到顶峰。对于我们这样的菜鸟,花上300刀去顶上看看也算值得了。开了2个多小时到了目的地。 一共10个人的飞机,居然有6个中国人。以前也做过小飞机,但是从没有像这个飞了一会儿就需要带氧气面罩。更夸张的是用了几年的摄像机突然down掉,恐是高空反应吧。McKinley上面非常震撼,一片片的白雪厚厚的压在一座座山上。有些积雪的地方有淡淡的蓝色,据说是因为压力太大造成的反射。这样的蓝色我们在后面看冰川的时候又见了很多。飞机在一座座高山之间穿梭,机长给我们介绍哪座是McKinley,哪座是McKinley太太,哪座是McKinley儿子。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家庭几千年来这样长相厮守还真是让人感叹。机长继续介绍这哪边是南峰哪边的北峰,后来看起照片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,到处都是积雪和偶尔露出的山脊。在某一个位置看见了登山勇士们的营地。和群山比起来是那么的小,像是一个个小碎石。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够决定爬上这样的山呢?另一方面,人们总是把登顶叫做“征服”,但是“征服”之后山还是立在那里,没有丝毫改变。人在这样的自然面前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。在山和山之间第一次见到了冰川,第一印象是像长安街的大马路,很宽,很平。不时还会有黑色的条条,很想是被车子压过的痕迹。机长说是冰川流过的时候会带走很多泥土和碎石,而当冰川汇合的时候,这个携带的东西就会沉积下来,造成这样的“土路”。如果说山给人看到的是地壳运动霎时的snap shot,那冰川让人感到的则是岁月的雕琢的痕迹。在这里,我感到了这个世界的生命,好像是人生的延长版,只是更加惊心动魄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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